曲恭看刘缮的样子,心里也更是翻天覆地,却又朝聂器拱拱手,他听到双方的话头,又知道双方都是附近的寨堡的人,便更是明白了双方平时存在了利益冲突。不管哪一方自己卷进去和得利,对自己现在的环境没有丝毫的好处,心中更不想参与进去。
可是如今碍于零陵城的治安,他却不得不出面调停,他倒不是怕谁对自己不利。自己可是属于何逍遥一系,真正有生杀大权的存在。曲恭不想把自己搞得向左右逢源的人,临行随军的时候,咸宁侯可是面授机宜过,自己不要参与大军和地方势力的争斗。
心中不再计较什么,却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聂器,越发感觉他的深不可测,不由淡淡说道:“这位是,,,,,,!”
“某家道州聂器,出身乃是聂家堡人氏,此刻启程前去永州拜偈何将军!”聂器微微含笑,不卑不亢的朝曲恭回礼。谢智和他说过,自己如今在江湖上辈分极高,平时要懂得自重和低调,不要折了师尊归元先生的面子。
“啊!原来居然是何将军和某家提过的聂小兄弟!”曲恭居然双眼发亮,表现出格外的热情,呵呵笑道:“倒是有缘呢!何将军还一再提起,说小兄弟不日便要来永州的,不想却是如此快速呢!某家今日何其幸运居然遇上!”
曲恭丝毫不再理易保,知道何逍遥只待永州城那边大局一定,肯定便会来肃清零陵城,到时候只怕尹家堡也会受些牵连。接着便向聂器说道:“感情好,某家当日来零陵城路上时,有缘碰到孙先生同行,得他垂怜指点了某家几句,当真是受益匪浅。如今某家正不知如何感谢孙先生呢!想不到马上碰到先生高足!”
聂器又惊又奇,听到曲恭这么说,显然不会有假。连忙和曲恭重新见礼,两个人居然如同多日不见的朋友一般亲热。
一时间把尹家堡的人晾在了河中,刘缮这边三艘小舟上的人,有些陆续便醒来了。看到曲恭不给面子还和聂器近乎,便知道尹家堡在零陵城的势头要过了。何况对方是聂家堡的人,这次趁火打劫不成,只怕还会就此结下不小的梁子。
刘缮心里恨恨的,但是也知道自己受伤更重,聂器的身手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应付的了,堡主又回去堡里坐镇了,少堡主尹智凭在永州虽然传信来,说是也要收手回堡,却是不会取道绕到零陵城来,刘缮便知道自己这边暂时该收手了。
刘缮看曲恭没有对自己这边丝毫好颜色,只好朝对面靠近的小舟上易保使了个眼色,两个人心神领会撂下两句场面话,驾着轻舟带着受伤的堡众,便自一侧上岸去了。
曲恭也不阻拦他们,毕竟当天零陵城的攻破,可是有尹家堡很大的功劳,虽然他们在零陵城大肆洗劫,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平民百姓投诉。何况这些政务上的事情,有县令马华傏来处理,自己只需保持稳定和安即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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