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说是刘缮和这些手下倒霉了,虽然说也是先存了恶意,却实在也是无妄之灾了。
看到易保的胡说八道,聂器眉头皱了起来,但是没有出声。毕竟在他的心里,聂家的少爷可是站在这里,不由又是本能的看向了聂无咎。
聂无咎此时早已经看出这些人乃是尹家堡的,平时虽然和尹家堡没有太多的交集,但是同样作为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三大堡之一,聂胡子自然会对家人说起对方的特征,更是对对方的标志很是熟悉。
想想对方明明知道自己这些人乃是聂家堡的,却依然指鹿为马的胡说八道,看了眼在小舟里慢慢站稳了的刘缮,却似乎有些惨不忍睹。心中对聂器信心大增,不由鼻子哼了声,朝曲恭拱拱手说道:“曲捕头乃是跟随过何将军的人,想必在道州城里也停留过,对聂家的旗帜不会陌生罢!”
他看着曲恭面色平淡,却没有出声说话,似乎带着沉思。不由偏头看向河中小舟上的易保,冷笑说道:“阁下身着尹家堡服饰,素闻尹家堡乃是方圆附近有名的所在,可是零陵城刚刚为我大汉国所占,四下难免有些不法的山匪贼人趁火打劫,曲捕头可需睁大了眼睛,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冒充尹家堡的好汉,坏了零陵城的宁静!”
河中这边小舟上的刘缮,此时方缓缓回过神来,虽然出身尹家堡老一辈,和堡主尹商訢都是属于师兄弟,但是天资有限的原因,他一身功夫也只是停留在如今。刚刚被聂器以声劲震伤了内腑,好不容易清醒过来,运气一周天发现自己的伤势极重,居然不是自己目前可以修复,心中已是骇然惊恐。
他和易保也算是师兄弟,自然明白自己这边这个易保的心思,这几天大家掳掠成性,此刻终于踢到了铁板。但是更知道今天的这伙人,已经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搞定。
暗恨易保心里不知好歹,心中侥幸对方没有再乘机出手,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,让自己的心绪平复,欲让喉间那股腥味压下。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的关头,却已经被这边抢话了。
谁知道听到聂无咎淡淡的反击,自然便看到易保受不住气的跺脚,知道如果在曲恭面前没有根据,这几天对他的了解下来,明白他是个实事求是的人,可不会看在尹家堡的面子上疏通。
何况这几天堡里的人,几乎洗劫了一遍零陵城,何逍遥正在整治永州,还没有顾及零陵城这边。新任的县令马华榶虽然是附近的人,也有些家世和背景,也不会太为难尹家堡。这个曲恭却是真正何逍遥的人,如果惹毛了他的话,肯定会把尹家堡作为出气筒。曲恭正想找个由头说事,易保却是败事有余,想到这里刘缮不由眼前一黑,几乎晕了过去。
张口嘴巴动了几下欲叫曲恭,却没有发出声来,当真把他自己吓得浑身一凉,便知道自己伤的比想象还要重,一把扶住了船边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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