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怜吓得脸sE骤白,噗通自床上跌滚下来,伏在地上连声告饶:“郡主饶命、郡主饶命,婢子不是有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杪携剑立在原地,闻言垂眼扫了眼小怜,神情无甚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事与你无关,我不与你计较,你且先出去。”她声音冷彻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怜如蒙大赦,忙慌敛起藕sE纱衣草草遮了x口,就要往外奔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临到门前,她才记起自己的主子是世子而非郡主,因而略略回首瞧了李桥一眼,见对方早被李杪手中的长剑骇失了魂,当下也不作他想,匆匆就往外避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内这时唯余下兄妹两人,二者各站一方,似有对峙之势,然细勘之下才晓得李杪是完全占了上风,她手腕一动,剑尖在地屏上割出一串铮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林心脏一缩,翕着唇开口:“杪杪,你这是何意,为何携着一柄剑来我房中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尾音尚未落全,地上那点金玉相磬一样的铮音陡然收锐,掠起一阵破空之声,再一睁眼,那点闪着寒芒的剑尖便直直指向了他的咽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剑名为青霜,三尺半余见长,几与稚龄孩童等高,又以金铁濡成其身,青莹若霜雪,刃口锋利无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崇德帝曾经用过的佩剑,真正杀过人见过血,后来到了李杪手中也未叫其蒙尘,今日陡然亮相,锋锐丝毫不减往昔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林时紧凝着咽喉前那点寒芒,呼x1艰涩凝涩,手脚都发起抖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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