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章程在心中滚了一遍,愈想愈觉得x口滚炙,连天亮都等不及就寻到李林处。
李林本来也不是什么正派君子,又被梁之衍好言一求、美酒一灌,当即迷酲着眼替他找了信得过的婢子,只等天亮后,使她将舒芙诓去梁之衍设布好的地方。
“这也算我维系人家一桩姻缘,也算积德行善了。”李林斜斜偎在小怜腿上,任她小匙小匙喂自己醒酒茶。
正是这时,外间忽传来他随扈叠串促急的呼声:“郡主、郡主,您急匆匆来此是做什么,我们世子尚未醒来,不若您稍……啊!”
那随扈的声音生生折断在半空,却不是李杪对他做了什么,而是他见到李杪大步而来,不单满面怒容,手中还赫然提着一柄长剑。
李杪冷冷瞥他一眼,略过他径直朝里走去。
随扈这才恍然回过神,连滚带爬地朝内室扑去:“郡主、郡主!您要做什么?缘何携剑至此!”
见阻之不及,他只得跪在门前,凄厉朝内高喝一声:“世子当心!”
李林头昏脑涨,起先有些茫然,闻得随扈那一声,忙从小怜温柔乡中爬起,x前衣裳都来不及掩合,就见房门叫人一脚踹开,骤然泄出大片刺眼白茫。
他尚不及看清来人样貌,就先听见一阵清锐的剑尖曳地声,铮锵琅琅,透到人耳孔中,叫他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他身边的小怜看见那柄长剑模样,当即吓出“啊”一声,手足发软,杯盏哐啷砸在地屏上,裂瓷四溅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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