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本坊与平康坊对立而矗,穿过一条阔道便到了。但陈毓此前从未涉足这里,到了坊中还有些识不清路,兜了大半个圈子才寻到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朝中与国子监及一众书院休沐,即便才到晌午也自有一番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阁中有人划拳斗酒,有人奏乐Y诗,琵琶箜篌之音一响,便是腰腹滚圆的拙人也舞起胡旋来,更有甚者牛饮过一爵烧春,便发足狂奔至窗前,泪眼婆娑地冲着楼外渠水哭叫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毓听了一耳朵,才知对方唱的是“云竹小姐今日别,恰如仙娥朝天g0ng,何不携某一同归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毓暗笑了声,觉得对方诗作得打油一般,实在没什么听下去的价值,便揣着书册继续往里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到旋梯前,便遭一个gUi奴模样的人拦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人好没礼貌,楼上都是小姐们的闺房,青天白日的,哪有往上头莽冲的道理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毓从没来过这种地方,根本不知道其中规矩布置,如今被点出来,连忙躬身作了个揖,歉疚开口:“失礼,是小子无状。我此来是受人之托,来与郗云竹小姐送书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gUi奴上下打量他一眼,并不相信:“送书?你倒是会找借口。只不过郗云竹小姐即日起便不再是快哉阁的人了,她说不愿见人,谁也b迫不了她,君不见楼下那么多长安贵胄都被拒之门外,在楼下哭天呛地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毓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:“我没骗你,我真是来送书,不是为了借机窥云竹小姐的,”他将书递了出去,“你若不信,我就不上去了,只是劳烦你亲自将书给到云竹小姐手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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