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娘将邻人送出了门,挎起个编篓在庭中挑拣一阵,直至编篓中春sE满溢,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务本坊某间书肆中,陈毓正埋头苦书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前些日子一位大诗客游履洛中,豪笔一挥又是数篇大作,追捧者甚众,在洛中就有“市肆闾巷,Y讽相属,乃至转相货鬻,飞驰远迩”的盛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容易流传到长安来,别家书肆还没得信,陈毓的东家就早于友商得其诗赋,命陈毓好生誊抄梳理一番,到时拓印成册,立稳先机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毓忙活一个上午,总算梳整完书册,亲自送去了书肆后院的拓房,回来时就见柜头压着张麻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凑近一瞧,只见上头写“购《昭明文选》一册、《四方志说》一册、《南柯太守传》一册,尽赠快哉阁郗都知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毓腹诽:这人挑书赠佳人倒不新奇,只是挑的东西有趣,既择了正经些的文选,又择了颇富野趣的游记,竟然还附带一本传奇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一来,只要这位郗都知略微有一些喜Ai读书,哪怕人再挑剔,也该会对送书人有些好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毓笑着摇了摇头,正要叫人将书送去快哉阁,岂料抻颈一扫,书肆中除却一个收钱的账房和一个拿着拂尘扫灰的小厮,其余跑堂的竟一个也不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略一思索,左右自己这会儿没事了,g脆帮把手,由他代为送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毓挑了书仔细包好,揣在怀中,跟账房说了声便抬脚出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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