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玉衡闻声,终于从案牍间抬首,眯眼朝外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少年双目漆然立在门边,身穿靛青苗衣,琳琅银饰流绕周身,亮熠熠地,燃着光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了声,取出根细竹管递过去:“长安的小娘子与你的,我没拆过蜡,你自己拿去别处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占摇光眼底的忐忑彻底散开了,黑眸中映出点笑,朗声谢过她后,接过竹管揣在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倒没走太远,在屋里寻了个角落,就斜斜靠着,汲了两口凉飕飕的鲜甜空气,终于将一颗鼓噪跃跳的心脏稍微安抚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蜡封被剥开,先掉出来的是一把g凋了的碎丁香,颜sE淡淡紫,散出些许若有似无的清苦香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北方的花,他们南疆的天地里是长不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却撸下一把碎丁香,细心归拢在一起,把这份独属于她们汉人的春sE盛在竹子里,迢迢千里送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总有这样的巧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占摇光有些愉悦,整个人r0U眼可见地敞亮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往里探,终于叫他索到了一张卷细的浣花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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