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往长安的鹁鸽一去半月有余,占摇光几乎是日夜盼着回音。
南方天地里的这方碧山软水,从前他看了十八年都不觉看厌,但自打寄了这一封信出去,他竟然连一刻也难坐住了。
阿光身上兼着看守寨门的任务,每逢旬三旬五就要摇着尾巴去一回寨楼。
以往占摇光都是任它自己来去,如今却似良心发觉一般,有事无事都要陪着阿光一块儿。
他倒不添乱,就在寨楼上极目远眺,不知想从一碧无垠的天角望见什么。
终于,在少年苦等不至、整个人几乎要萎靡凋败了的第二十日,几只由北而南的鹁鸽从头顶衔云穿雾而过。
族中饲养鹁鸽的娘子见了,脸上浮出惊喜的笑,连忙屈指放在唇边吹了个脆亮的哨,招呼鹁鸽落地。
占摇光仰首觑见这一幕,混沌了多日的灵台登时一清,忙从寨楼上cH0U回两条闲闲搭着的腿,在h狗阿光困疑的目光中,反身就下了寨楼,直往占玉衡住处去了。
“堂姊——”
占摇光身法利落,三两下攀上了吊脚楼。
虽然心中急如火焚,他却还是规矩地站在了门口,在门板上叩响三回,等着占玉衡叫他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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