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一敞清光,舒荣光毫不避讳地拆了信,眯着眼一字一句细读起来。
未几,他脸上神sE数变,好似不可置信一般,又从头到尾通读了一番。
少年只作不知,双臂叠枕在脑后,眼望向Y黑邃蓝的星夜,不经意问:“舒二姑娘写的什么?”
舒荣光沉Y片刻,到底没瞒他:“说来不怕十三郎笑话,实则是她未婚郎婿做下一桩丑事,不提也罢,只是她因此要闹着退婚,我在思量着她此举是否太过冲动了……”
占摇光唇角紧绷,良久才回:“既然舒二姑娘执意要退婚,就说明她未婚郎婿其人不堪,既然是不堪之人,为什么还要委屈她?”
“十三郎是苗疆人,自然不懂这些,我们汉人中有个词叫做‘人言可畏’,我为她父,自当替她看到更深更远一些的东西,若依她一时意气,我怕她日后后悔。”
这席话听上去倒全在为舒芙考虑,但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——
“可侍郎小瞧她了。”
夜清如水,淡月流霜,占摇光声音浮在半空,语调认真又严谨:“您将舒二姑娘想的很弱,好像一丁点的风浪都会叫她退缩畏惧,所以自顾自为她选择了一条所谓很好的道路。可她很勇敢的,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您强加给她的,未必是她愿意的。”
他停了三两息,继续道:“我阿婆这次给你们的皇帝上呈和表,去长安的人回来后跟我们提起几件长安发生的大事,其中就有舒二姑娘另立户籍、离府别居的事。”
“什么?”舒荣光有些惊愕,一时没觉出占摇光的话中之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