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荣光给他递酒,被他婉言拒了,好在舒荣光也不计较,反而笑问:“你是占氏族长的幼孙,排行十三的那位郎君,对不对?”
占摇光听他叫出自己名讳,倒有些吃惊了:“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侍郎竟然认识我?”
舒荣光灌了口酒:“你那样好的一身功夫,任谁见过一次都难忘的,只可惜我读痴了书,锻炼疏忽了许多年,身T笨得像只呆鹅,半点学不会你的轻捷。”
一个清瘦修长的雅士将自己b作呆鹅,这个舒侍郎当真有些出乎他想象。
“不过——这也是桩幸事,”舒荣光朗阔一笑,“你功夫这样好,将来归于我朝也不会被埋没,我朝圣人以能取士,有波斯人卑路斯便在本朝拜作左威卫大将军,等将来……”
话说一半,舒荣光自觉有些冒昧,便将后半句没说完的和着辛涩酒水吞了下去。
“深夜叨扰,其实是有件事要说给您听,”少年嗓音清澈,缓声道,“将才我路过您住处,听见里头有东西侧倒的声音,所以冒昧进去看了一眼,原来是桌上堆累的公文散在地上了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用指尖从襟口cH0U出张信笺往旁递去:“我自作主张替您收拾了桌子,偶然翻到这一封未拆的信件,封皮上还问了您安好。我猜这是封家书,就揣着给您过来了,希望您别怪我。”
舒荣光果然惊讶,美髯微微一耸。
他从占摇光手里取过信函,低眼在封皮上那一笔秀隽的簪花小楷上匆匆扫过,不由笑道:
“原来是我次nV写了寄来的,这段时日以来忙于交涉战事,竟然完全疏忽了她,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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