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呢?我依样要给他C持家事、管理宅院,一辈子圈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,看那个四方方的天。阿娘认为这样的日子,便是叫清醒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非清醒,而是麻木。

        舒芙捏了捏手指,这句话没出,另外择了句话道:“我知道,长安之中、天地之间还有许多这样苦命的娘子,我为她们心忧,可我不想做她们中的哪一个,我非要做一个不一样的,才能叫她们晓得她们原本可以不这样苦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氏嗤笑一声,冷然道:“天真愚直!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有哪件大事伊始,不是由天真愚直的人去做呢?这世间还当真要一些天真的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舒芙别开脸去,并不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罗氏又继续道:“若如你说的,男子有了妾室,便不堪为一个夫郎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她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    罗氏又笑出一声,眼中逐渐含上几分悲悯神sE:“可这世道男nV本不相同,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理,你再不忿也无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芙眸sE凝然,语气铿锵:“都是父JiNg母血孕育出的骨r0U,生前皮r0U几两,Si后白骨一堆,有什么不一样的?倘若我只有他一个丈夫,那他也合该只有我一个妻子,否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否则如何?”罗氏冷嘲地看向她,心中却在想着她要如何来反驳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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