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徐徐叹口气:“很多事我原本不想与你挑明,现在想来,是阿娘错了,你已经长成,阿娘便一样样与你剖析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梁之衍那事,你使使X子就罢了,万不可一直纠缠下去,未免消磨尽他心底的愧意,到头来反叫他对你心生怨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与你阿妹有染,我知道你心里膈应,可他心里到底是牵挂你的,将来即便还有别的妾,也终究越不过你,这已经b这天下许多nV子都幸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心里再不痛快,他也仍是你的夫婿,与其对他心生怨怼,两人争争吵吵做一对怨偶,不若将这事放过去,叫他以后对你始终存着一份愧疚,事事以你为先,岂不更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罗氏语如串珠,情真意切地与舒芙絮说着。她虽Ai护舒明德更多,可舒芙也是她的nV儿,与舒明德前途并不相悖的事,她也愿意多提点舒芙。

        梁之衍丑事已出,舒芙除了气懑还能如何,怨来怼去最终还是害了自己的身子,何如一开始就放过了,至少还能占些实惠,将来在梁家内宅也更利便行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尚年少,什么都想争个道理,可这世间哪那么多道理可讲?人人都是磨磨合合便过这一生的,阿娘也是如此,长安中那么多夫人娘子都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娘希望你清醒些,不要让情Ai事混淆了眼目,他既然做下了丑事,你从此只当他是亲人而非夫婿,两人只在一同生活,不谈半分感情,这样想来可有痛快一些?”

        罗氏一堂话尽出,自认剖清了肺腑,将自己一番用心全部道尽了,目含希冀地抬起眼看向舒芙,期望她如从前无数次那样过来牵起自己的手,伏在怀里说一句“阿娘我知晓了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舒芙依旧稳稳坐在椅上,沉默着听完她的话,恍然抬起头,漆黑的眼如一对寒而明亮的星,看着她一字一句道:“阿娘,我才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芙站起身来,朝她走近两步:“冷着脸给梁之衍做娘子和兴冲冲给梁之衍做娘子有甚区别么?无非是他在我这里得不到几分好颜sE,可他有那么多妾室,在我这儿受的委屈在他眼里连一撇云都算不上,他依旧过他的潇洒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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