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拿着茶杯,恭敬而腼腆的站立着,谓我的母亲说:「伯母,我的父母去世的早,自从回城念书後,感谢您,还有言爸爸的照拂,我都记在心里。我今天要去参军了,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。但我的心底里很舍不得颜言,如果将来有机会,我希望能和言儿,和您,做真正的‘一’家人。」
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跑来说这许多,我只站在旁边,安静耐心的听着。我不知道我们私下的约定是否是能让长辈知晓的。我观察着母亲的神sE。她向来是宽宏而善解的人,但我仍不知道她将有的反应。
「晚慈,我知道你的意思了,你们是很好的一起长大的‘朋友’。你们年纪小,许多事尚不清楚,尚无定X,我不反对你们之间有什麽约定,但是自己内心要有一条线,时刻记得不可越线。你们现如今都要各奔东西,倘过些年,你们冷静下来,能够回到这里,且人生方向大致确定之後,还有什麽打算,我就认真的考虑,也去拜访你的祖父母,同他们商量,现下,你应当安心的去参军。」
母亲喜Ai晚慈,不仅是因为他的父母,也因为他自己。她也向来能从我嘴里听到更多念慈的好,他的种种顾念,他的细心暖意,他的替我解围,他的课室独学,他的喜好公平等等,但我仍无法想象到母亲在听到念慈这「突兀」之语句後,竟是这样的回复。我并不能看得懂她。
念慈好似很开心,他未得到什麽准确的答复,但他临走前惴惴不安的心应该稍稍平缓了些。
念慈又寥寥数语,继而恭敬礼退。母亲让我去送他,止步门口。
再回来,母亲倚在床,轻声的叹气,说到:「你们这些孩子」。
我问母亲:「什麽?」
「你们不懂等待是什麽,也不懂婚姻是两家事,现在,更是b以往更重家庭背景。我们无依靠,备受指责,现在连学也失,回复无望。等我们都离开了,现在你所在的地方也即将成为一座空房子。即使我们同意,他的祖父母,难道会同意吗?愿意等,等到了那时,自然是好。等不到,也就是蹉跎光Y。不过也没什麽,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话,你们就是年少,再加上朋友不多,彼此之间有些依赖了,所以才说这大人都不常说的话。等你去cHa队,他去部队,见的人和事多了,自然会忘记。念慈是个好孩子,他一走不知道多久,我不想让他不高兴。」
我内心颤栗,不知道这些日来,母亲隐约间已大变。她须考虑的事情太多,我说不上口,但也不知她的变化究竟在何处,只觉得她的言行不再同了。我不知道她的话我该认同,还是该反驳,一时竟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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