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摩凤回身又在内堂席上坐下,这里的一席十来个人已经趴下的趴下,溜到桌底的到了桌底,个个也都是尽兴不已。倒是惊讶的是,冉摩凤自己却是没有醉意,他似乎在思索什么,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。
身边的思州刺史田洪军,一直坐在左手首位,他本来也已经趴在了桌上,似乎感觉到冉摩凤过来,他居然抬头坐直了。看他虽然似乎醉眼迷离,眼神之间却哪有半分醉意。
本来按照常理他应该是坐在首位的,但是他上座时硬说冉摩凤今天最大,强行把冉摩凤推到了首位。冉摩凤自然不会认为,田洪军这是一片好意。如今五溪思州一带,田氏的威望日渐衰弱,田洪军显然是想给自己博取好的名声。
冉摩凤不在意田洪军的这种小举动,因为本来如今的思州,明面上大家都明白,自己是主要的实权者,冉摩凤也不在乎外人眼里的那些虚名。但是冉摩凤也知道五溪有不少念旧的蛮族,仍然把田家看得很重,也有人对自己的强势有所不满,暗地里一直支持着田洪军的崛起。
作为冉家这代的掌舵人,冉摩凤一直和成都的孟昶保持联系,自然是希望冉家在五溪的影响力持续扩大。但是冉摩凤也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,就是任何事情,都是不可能一蹶而就的。
田家在五溪地方的威望几百年,这代家主田洪蜚更是名义上统管五溪所有蛮族,尽管像楚地彭家这样的家族,早就已经不理会田家的存在一般,但是也不得不让田家的子孙,在溪州地区任职各州刺史。所以冉家要想成功上位,除非一个新的时代到来,或者一件足以令五溪人都深深记住的事件。
冉摩凤知道田洪军不可能喝多,但是也没有刻意去看他,因为即使是在这个大喜的日子,冉摩凤里里外外也是安排妥当的。对于田洪军此刻的动作,好像本来就在冉摩凤意料之中一般。
此时的田洪军确实很清醒,本来似乎也是醉态可掬的样子,可是看到冉摩凤的神色,他似乎忽然清醒了一般。居然坐直了身子,微笑的看着冉摩凤。
“大好日子,雏凤兄应该高兴才对啊!怎么似乎看起来雏凤兄心里有事一般呢!”
“元正兄以为如何!兄长好酒量啊!”冉摩凤偏头看着田洪军,虽然没有喝多,但是呼吸之间,冉摩凤还是酒气熏人。
“想必大喜日子,雏凤兄心里一定是开心的了!某家心里高兴至极,所以可能比平时稍好而已!”田洪军淡淡的笑道,哪里有半分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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