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边有定难军阻止了去路,北边辽国虽然称臣无恙,但是其余两方尽在后周包围之下。樊姓老者自然知道北汉的结局,如果没有物资和开拓,终究还是会被某方势力所吞并!面对着远交近攻的原则,北边汉国派几个人来岭南交结,没有想到事情没有办成,倒是这个使节团大部分人,都对兴王府的繁华产生了恋栈。
对于青年表情的变化,他自然了然于胸。因为这个青年是皇帝刘钧的外甥薛纲,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,但是终归是属于皇亲国戚了。皇帝为了显示对岭南的重视,一路借道辽国,然后出海沿着南下而来。他似乎没有在意的样子,其实也算是在海上奔波了数月之久。
因为心里对兴王府的向往,加上北地联系非一朝一夕之事,所以这个樊姓老者早就对岭南产生了一些归属感。这个薛纲的到来无疑是对自己这些人的一种监视,樊姓老者不太想应付。不过因为薛纲也带来一些人,终究不能当场翻脸,所以还是稍微做着一些应付。
心里稍微了调整了一下,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痛快,而是朝那个很少出声的冷脸汉子看了眼。因为这个汉子虽然和自己这些人走的极近,却也是跟着薛纲一起从北地过来的,按说也属于薛纲带着的亲信了。
想到此前和他的交流,樊姓老者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,却依旧有着一些询问的意思说道:“于闻,你便陪着郎君在这兴王府,毕竟表面上咱们的人还是要在这里活动的,这个不痛不痒的盟友,暂时真要翻脸的话,估计也不会那么快!这次事情的真假,无外乎是宫里有人想看看,周围有多少人想动!”
这个叫于闻的冷脸汉子却没有吱声,而是偏头看着这个青年。他虽然不输于薛家的家将,但是也算是皇帝派来的。对于皇帝的这次外派,于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受。因为不说借道辽国的漫长,光是这海路的凶险,就完可以说是有去无回。最后达到兴王府的时候,于闻心里还真是有种历劫重生的感受。
虽然来到兴王府时间不久,可是感受到兴王府的繁荣,还有这个叫樊荣的老者的拉拢,于闻心里还是有着一些决断。对于自己这一路陪着薛纲来到这里,要说没有一定的感受,那肯定是假话。但是人终归都是有些私心的,看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,于闻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薛纲有些无可奈何,心里虽然愤怒羞辱,却依旧淡淡的轻声说道:“如此甚好,岭南鸿胪寺的那位叶大人,说要请某家去喝酒,某家正好也试试口风!”
“这点郎君倒不用刻意应付,只管花天酒地尽情享受就好!”那个叫启轸的胖子一脸的奸商样子,居然笑眯眯的说道:“一切随他们即好,人家愿意说郎君便听着,人家不说也不需去问,一切顺其自然,人家才不会捏住把柄!郎君在这兴王府才会更安不是!”
薛纲难得的微微一笑,没有拒绝这个叫启轸的胖子的意思。
这庄园里议论的事情,在兴王府好几处地方均有相似之处。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所图为何,只知道他们所计较的,必然是会有着一定重大的事情!当然,他们不知道的是,同样有着许多人,都已经关注着他们。虽然不能知晓他们谈话的内容,但是任何的风吹草动,都已经被严密的监视着。
同时,当这边院子有人走出去之后,便有人盯上了他们。首先出去的便是那个笑眯眯的胖子,他是这家庄园的买主,因为他是兴王府近来比较有名的商贾李启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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