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招架不住齐栩然的眼睛。过了五年还是如此。一旦对视,她的每一次望向他时的眨眼都会叫钟北望心悸。他看到齐栩然长裙下露出的白皙小腿,皱了皱眉。一言不发地走到她旁边的温度调控表,把会议室暖气又提高两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钟总,这个温度可能有点高。”齐栩然好心提醒。她这几年在外头跑,一开始冬天露胳膊露腿还会冻的哆哆嗦嗦,然而适应期来得太快,甚至快过她把保暖衣服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钟北望耳朵动了动,又调低一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绪不稳,在大冷天躁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下次穿多点。”憋了半天没憋住,钟北望挑挑捡捡还是挤出来五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栩然有些惊讶,习惯X地应声答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钟北望现在褪去了大学时期的青涩,又在社会上m0爬滚打了几年,现在像棵初长的榕树,厚重而坚实的底蕴掩盖在西装下边。这种沉淀的气质和他的野心相互交错,浇灌出一片又一片叶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栩然站起来,对钟北望轻鞠了个躬,“钟总您先忙,我去趟茶水间。”她提起公文包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会议室又只剩下钟北望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早就知道和他对接的是齐栩然,但并不以为然。钟北望对齐栩然的记忆深埋在叠成山高的公务文件中,记忆中的她是一张染了墨沾了水的画卷,模糊不清。这是他自以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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