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北望在他面前不藏着,晃了晃手中的冰bAng,“别人送的,破戒了。”虽然没炫耀,但语气中已浮出得意。他不大喜欢吃雪糕,因为牙齿敏感,咬下去只剩嘶嘶cH0U气声,味都没来得及品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啊,美nV啊?你小子……”赵何年啧啧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,说是买多了顺便给我的。”钟北望往后望了望便利店门,“到时候找时间还给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北望不喜欢收人东西,也不喜欢欠人情。他回忆了下齐栩然的模样,敏锐地跳过了赵何年关于“美nV”的询问,想到的是她身上素sE的家居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应该就住这片附近吧,他想,那我多来几次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美nV这个词是没有具象的,如果让后来的钟北望形容第一次见齐栩然的样子,他觉得她就像一团雾。他好奇地想拨开,莽撞地踩入她的陷阱,然后瞥见的是她透亮的眼。眼中不像漩涡,想把人生吞,不带任何收敛的挑弄。倒像浅尝辄止地收网,钟北望往前走一点,她退一步,却把网收拢,直到他被她逮住吞食。

        控制不住地走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座城市的夏天,人们盼着下一场雨。最好大雨倾倒,把所有压着的厚云层击溃,这样就能从密不透风的闷空气中给他们些喘息的缝隙。

        钟北望恰巧就是在大雨后等来齐栩然的。那是他等的第四天。他觉得这只是还人情,自己从外面打工的地方走回学校时,能顺便逛过齐栩然楼下的那片闹市。如果她不来,他就自己把冰bAng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是夏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滴雨珠从树叶尖端滴下,恰好地落在齐栩然的侧额头,连着脸部曲线g出一道水痕,消失在蓝sE衣领上,染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滴,落在睫毛上,蒙了她的眼。模糊中看到有人向她走来,齐栩然向后退一步。用手擦了下眼睛,眼睛还渗着雨后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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