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芙从内室走出时,李杪正在廊下一边饲鸟一边等她。
听见身后推门“嘎呀”一声响,连忙转过脸去瞧,果见是她,便将手中的谷食一把扬在地上,任由绒绒团团、呆头呆脑的一群雀鸟啄食,自个儿则三两步走上来,拐住了舒芙的手臂。
“阿芙,你可来了!”李杪双目明亮,语速又急又快,“那边早就嫌投壶叶子牌什么的没趣了,闹着说要去马场玩。你却一直没来,我只得找借口先拖住她们,就是那个秦谧……”
说及此,李杪简直咬牙切齿:“好个嚣张的娘子,见咱们迟迟不应战,就差指着我鼻子嘲我们长安的娘子怯战了!可恨,太可恨了!”
舒芙听言,也激起些抓尖要强之心,回握住李杪的手:“那还等什么?咱们即刻过去,也叫秦娘子知道我们长安的娘子也不是软泥塑的面团人!”
……
另一厢,梁之衍今晨本是特意振衣濯足整装一番,殷殷叩响了舒府的大门。
但舒芙人已在樊川,他这一遭自然扑了空。
梁之衍抱憾之余,陡然想起安王世子前几天邀他赴其妹华yAn郡主贺楼宴一事。
原本他打定主意同舒芙游曲江,对这事自然不甚热衷。
但现在他没邀到舒芙,自己一番用心捯饬这样辜负未免可惜,是以思忖再三,还是厚着脸皮又同安王世子要了份请柬,带着福儿和梁星紧赶慢赶地去了樊川。
待他抵至长颐别业时,递出安王世子予的请柬,便被两个扈从恭恭谨谨地迎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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