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手支腮思忖片刻,忽而道:“朏朏,你去园中替我寻些花来打样好不好?我想画个花神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占摇光自无不肯,当即便越窗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乎是他离开的同一时间,门外便起一阵脚步声,舒芙回头一瞧,就见李杪急步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杪杪?”

        舒芙惊讶地叫了她一声,瞥见她微红的眼角,手腕一抖,蘸着朱砂的狼毫在面具上遗下一痕,但舒芙却顾不得这些,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……眼睛还红了,你刚刚要哭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杪因李林与梁之衍合谋的事怀了满心的歉疚,此刻见到舒芙鲜活模样,方才长长抒出x中郁结的酸涩之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事,”李杪抿抿唇,旋即笑道,“是才将外头起了阵风,迷得我眼睛疼。长安这地界什么都好,只有一点不好,循年来都是g嗖嗖的气象,即便春日里起风也裹着沙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芙“哦”一声,想了想,将两只面具递与李杪看:“你看这个,我预备画两个面具,到时候皇后殿下千秋,想来你应要进g0ng贺寿,我便戴着面具去长安城内各处看灯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灯好!我听伯父说,届时长安城内一十二条通衢会燃灯三万六千盏,那才真是盛世热闹,你肯定喜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有一件事,”李杪话锋陡转,“那时人那样多,拐子定也不少,虽说京兆府及长安、万年两县为着这回灯会另起了章程防范,但毕竟金吾驰禁夜行特许,我总有些不安心,到时你要去的话,便将她一起带去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甫落,便见一杏衣婢nV迈了进来,圆圆一张团福脸,正是阿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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