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芙这些时日在着手准备立户的事,要如何证明及笄并不难,她的户籍在户部都有存档,只需找出来单一份文书即可。
只是另外一件事麻烦一些——
她还需要有一份足以立户的私产。
李杪听了,当即说要把樊川别业赠予她。
但舒芙不愿收,而是清点起自己的这些年存下来的私房。
长安居,大不易,房舍便是其中一大头。
一处普通的住宅便要四五百贯起价,而她这些年靠着例钱和给书肆写些传奇,只攒下近三百贯钱,倒能勉强够个凶宅,不过既然是凶宅嘛,她也不敢去住。
阿笺在旁边研墨陪她,见她苦恼,不由开口:“姑娘,此前郡主不是说愿意先替你出了这笔钱嘛,您要是心里过不去,就先写张借契,将来挣了钱再还给郡主就是了。”
舒芙m0过桌案上盛着白水的铃铛杯,低首饮了口,继而叹气:“不行呀,我既然要做第一个另立门户的人,那么我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后来效仿者反复琢研。
“倘若我凭借自己与杪杪的交情而向她借钱,那后世反对者就会以此为把柄,说出一个‘当年舒二娘子有华yAn郡主做倚仗,你又凭借什么敢闹着脱离耶娘庇佑?’的话,这不反而成了给他们递刀子吗?
“所以这笔钱从哪里出都行,但一定不能从杪杪那里出。我得好好想想,最好要有一个能适许多人的法子。”
阿笺闻言,略思忖了片刻,还是开口道:“姑娘知不知道,长安之中有地方可以贷钱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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