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这时,雾青帷帐轻轻一动,从里面掷出个樗蒲绫织金线的隐囊,啪嚓一声落在罗氏脚边。

        罗氏一愕,遽然停住了脚步,抬眼望去,就见青蒙蒙的帷帐后面隐约透出个影子。帐中那人分明知道有人来,却不撩帐来迎,反而负气一样转过身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罗氏见状彻底心安了,面上含笑,嗓音温和溺宠:“脾气好y的小娘子,罢了,阿娘也不吵你了,你好好歇歇吧,晌午过后兴许有贵客至,到时我再使人来叫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弯腰拾起隐囊,轻轻放在床前的脚踏上,深深看了床帐一眼,转身带着李嬷嬷等一种仆妇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罗氏走后,阿笺惊魂未定,好几息都不敢动作,待确认罗氏真的走远,不会再杀出个回马枪后,她连忙拿栓子栓住了房门,这才撩开帐子,将里面的人迎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劳你了,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,我欠你一个人情,往后你有什么要我做的,我绝对义不容辞!”阿笺郑重地朝那人躬身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从床上下来,见阿笺如此行径,连忙回了个礼:“你太见外了,我俩同时进府,感情非b寻常,替你做一些事不算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人正是阿来,先前替舒芙驱过一回车的那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阿笺同期进府,年龄又相仿,感情b旁人更深厚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后来他拜了主管车马的刘伯做义父,从此在偏院做事,而阿笺则进来春晚楼服侍,常日里难见一回面,但感情却是分毫未见生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舒芙独自去香积寺,她心底隐隐不安,总怕罗氏会突然造访,到时她毫无准备,暴露了姑娘的行径可就大事不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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