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晚楼上,鸟鸣呖呖,舒芙便在一片晨鸟啁哳声中睁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下意识要往身旁m0,却毫无意外扑了个空,片刻后才恍然想起,占摇光昨日起就走了,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指上传来一丝轻微刺痛感,舒芙抬手一瞧,就见柔软白皙的指尖上赫然多出个针眼大小的口子,若不仔细瞧,几乎难以发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恐怕是昨天不慎擦着什么毛刺留下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,盯着雾青的帐顶看了好一会儿,这才慢慢爬起来,取下椸枷上的外裳草草披在身上,便去了隔间洗漱。

        洗漱罢,她回了房里,在镜台前坐下,捡起台上的梳篦,一点一点梳理起垂散微乱的乌发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,她当然可以像从前一样,把阿笺叫上来替她梳髻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从此往后呢,也要日日如此吗?

        阿笺是个人,不是什么物件,不会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跟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策论里谈自立,可若连自己的日常琐碎都打理不了,便显得有些可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梳发是件简单事,只是盘挽成髻有些难,她过几日再一样样去学,今日就依旧学着昨天占摇光给她梳的样式,简单编成辫就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舒芙自己扎好了辫,再用软滑的绸带束紧,左右顾了顾,觉得尚算齐整,便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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