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真的吗?"

        灵犀面sE凝重点点头,告诉云霜这副画是斯年所画,斯年素来擅丹青水墨,跟她的符篆或者是彩云织布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以在画里融入阵法,跟自己在彩布里织就前世一样。大正寺锁着溯日镜的禅房里面挂着斯年的画,到时候他可以藉着斯年的画跳跃,可以到达溯日镜所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云霜又问,"怎麽知道画什麽时候可以跳跃?"

        "师兄,到时候画会发亮,当你发现画在发亮的时候要把握良机。"灵犀眼里闪过一丝挣扎,白皙细致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彩布。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碧县今年迎来新一任的县令,十八岁的三元及第状元郎,照理说这麽漂亮的资历成为天子近臣的机率很大,李沅谨不入翰林院,反而领了一个邻近沙漠边陲的县令,令朝中人士百般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    翩翩少年郎对自己父亲李老爷的说法是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他想趁着年轻走走看看探访民情。李老爷心知这个儿子素来有主意,他要是愿意便去吧,反正李家最初也不过是蜗居洛县一个小镇,他最早也不过是个久试不第的秀才,娶了恩师的独生nV,又承了老师的衣钵教镇上的孩子启蒙。後来祖坟冒了青烟,他考中了举人,大儿子天资聪颖连着三元及第。

        京城水深,而他们不过是小城镇出来的父子,没有深厚的人脉,最大的依靠不过是这几年顺风顺水赚了些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过大儿子非池中物,应当给他在京城娶一门贵亲,找个好岳父,为他未来的官路增添筹码。这个想法亦被大儿子否决,大儿子说他有心上人,让父亲不要担心他的婚事,管好弟弟便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儿子这位心上人一来李家就拆了儿子的书房,後来时不时便会跑来找他儿子,有天夜里叫了水,简直要惊掉他这条老命,隔天连忙要妹妹管束好下人,对外说儿子上京赶考时曾得儿媳妇恩惠,遂在儿媳妇父母见证下已经成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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