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交杯酒游戏,若不是游戏,容哥那时候就要了他的身子,强y地把他禁锢在身边,六年的时间,勤快些,云霜都可以帮容哥生三四个娃了。
那对瓷杯後来被云霜收了起来,发誓再也不喝酒了,喝了酒之後不但醉得不收控制,嘴巴又SaO,还放浪形骸,简直是不可磨灭的黑历史。
那个时有多甜蜜,现在的云霜就有多痛苦。除了这对瓷杯,还有容哥买给他的紫檀木梳子,容哥总是握着它帮他绑辫子,六年多的时间,梳子越用越光滑,隐隐约约散发紫檀的香气和着云霜的发香。
还有容哥买给他的衣服,首饰,珍珠,一项一项都让云霜仔细地装盒埋进衣冠冢里,最後云霜拿了一把剪刀,流着停不了的眼泪把绑着发辫的头发剪断。
容哥最喜欢帮他绑辫子了,他要是无聊了,可以像往常一样帮他绑绑辫子,在辫子上妆点珍珠,他曾经剪了一段容哥的头发跟自己的头发放在锦囊内,云霜虽然百般不舍,後来仍是将这个锦囊放入衣冠冢中。
这个衣冠冢有他们的回忆,有云霜的一头秀发,也要有容哥,才会是完整的。
云霜立了石碑,碑上刻着,夫容大河之墓,左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,妻云霜立。
这个墓位於容家被焚尽的後院,云霜陪了这个墓很多天,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。
後来云霜的四姐找上门来,云霜为了躲四姐离开容家,离开了大圻山漫无目的的走着,一向Ai洁的云霜身上穿得是那天回大圻山的白衣,早已经染成黑衣,又黑又脏又破。
他没有洗过脸,也没有洗过澡,一张肮脏的脸看不清本来俊俏秀丽的容貌,一头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随意披散。
他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,他没有了家,最Ai的人早已消逝。云霜闪过陪着容哥一起Si的念头,想到他本就欠容哥一条命,又想到上次告别时容哥黯淡的神情。
他Si了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容哥了,可是容哥想见他吗?也许容哥根本不想见他。这个念头一昇起,云霜冷汗浃背,不敢Si了,眼泪却不由自主越掉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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