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十岁那年,父亲和哥哥去了北疆,那一年真的好冷,那场仗他们打得很艰难,军中物资不足,父亲多次奏请无用,母亲每天忧心流泪,我很生气,在见到她的时候,就难免将怒气对准她……当时完全是在迁怒了,她虽贵为公主,却无实权,彼时的朝廷都被梁王把控,nV帝早已不问政事,昭明姐姐什么都做不了,真的什么都做不了,即便她在nV帝殿前跪了两天两夜,也没有一点用。可这个道理,我那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缨扶着额头,现在明明是盛夏,但只要想到那副场景,就感觉有寒意不断地在往骨头缝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寒冬腊月,十五岁的少nV跪在雪地里,身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,全身冻得僵冷,眸光一点点黯淡下来,最后吐出一口心血,缓缓倒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次过后,她就生了场重病,听说因为在雪里跪了太久,双腿都被冻坏了,往后都将不良于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缨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,“昭明姐姐很厉害的,她的骑S功夫b军中许多人都好,父亲曾说她若是男子,定会是一员猛将,可现在别说是骑S了,她连走路都变得艰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后来,父亲哥哥战Si,母亲也很快离世,偌大的国公府变得空荡荡的,我整晚失眠无法入睡,浑浑噩噩,那是我最难熬的时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天,江沫来了国公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瘦了很多,整个人都快瘦脱相了,她似乎是来安慰裴缨的,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只能g巴巴地问: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缨冷笑着反问她: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夜之间没了所有亲人,怎么可能会好?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