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通透,必不会因此苛责姑娘。倒是方才关于拓跋之说,小人颇为好奇,常听得蛮夷无术,怎么姑娘口中,那拓跋王好似精通叁十六计一般。”
薛凌已起了身,也是鄙夷的很:“再蠢的狗,不也也有几颗咬人的牙么,这人我与他打过交道,心思多的很。”
但她又说:“黄家那头就这么着吧,没打起来之前别与我说了,听着烦的很。”说罢轻笑了声,姑娘家蹦跳着出了门,不忘跟逸白躲懒道:“我且去逍遥两日。”
逸白站在原处,看着薛凌背影愈来愈远,最后消失在门外。他也是轻笑一声,微摇了摇脑袋,只说这姑娘瞧不出个什么来,天知道陈王妃昨儿来园里究竟是干啥。
不过,终归不算大事。到底就像薛姑娘说的,陈王妃给皇帝送银子,只是想买条路活命去,并非是为了耽误谁的事。
倒是薛家姑娘说起兵马攻守之事头头是道,别说拓跋铣这么做能坑死一代忠良沉元州,就是黄家若能按薛凌的法子,虽不能肯定笑到最后,至少能笑个叁年五载。
就冲这么难得的一人儿,也不能为区区一个陈王妃有所离心。他转身要走,眼角余光看到桌子上薛凌写过的纸张好些还没收。
看句式长短,居然不是百家姓的样子。逸白看了眼门外,确认薛凌已走远无疑,这才凑到桌前。
难得,果然不是薛凌常写的百家姓。他颇通文墨,却也并非涉猎千秋。看纸上内容,没瞧出是谁的名篇,更像是句随口牢骚。
写的是:朝朝暮暮不见日,岁岁年年不知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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