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逸白:“你说,西北会兵败如山倒吗?”
逸白躬身:“这小人可说不好,估摸着应该没那么快。到底沉将军去岁临阵提枪尚能在宁城大败拓跋氏,而今安城早有准备,又岂会......”
“是没那么快,”薛凌打断逸白,拍了拍手上尘,再没念着齐清猗的事。朗声道:“非但没那么快,怕是过不了几日,还有大捷的消息传来。”
逸白看她成足在胸,奇道:“何以姑娘有此把握。”
薛凌再没睁眼瞧他,一面收了桌上东西,一面想着去年离开宁城的样子。手上笔墨纸砚都成那日握着的一线缰绳,平城冲天火光又起。
她跟逸白说:“这天总算开晴了,你是不知道那个蠢狗。安城短期内肯定固若金汤,倒不是因为沉元州在不在。而是黄家未正式与魏塱交战之前,拓跋铣一定不会攻破安城。
大概,等这边黄家一打起来,那边胡人就会退兵。到时候,西北大捷,魏塱必定要调兵马援京中。
等西北兵力都被抽走,才是拓跋铣真正攻城之时。他现在攻城,只是为了促使黄家起兵罢了。早知道大家都这么能耐,那天就不催着你去把李敬思丢出来当靶子了。
前儿见他来怕死的很,没准背后要埋怨于我。”
说来这些都是险事,然她巧笑语焉,轻快跟逸白道:“所以下午要去他处走走,也瞧瞧苏凔如何,再拖不得了。”
逸白稍有沉思,觉得薛凌说的甚为有理,然对拓跋铣用兵之道却是颇有怀疑,揶揄口气问:“当日也是没办法,虽多等几日,昭淑太后未必想不到如此手段,就怕黄承誉未打先降,再要反口,不就难了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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