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笑道:“哪有活人能心肝情愿去冒充俘虏,只要一人张口,那杨肃必不会再领兵进城。”
逸白垂头不言,既是冒充,当然是要那不能张口的去冒充。借口随便编一个便是,久困之下黄承誉不会理兵,城中生了内乱也是常理,自相残杀,死了一批呗。
只这话不能说与薛凌听,然本不必他说,逸白知道薛凌心里有数,不然也不会刻意发问。
薛凌又道:“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,且不说拿城中百姓冒充逆贼尸体有违天和,便是你我不计较这个,这法子也不稳妥。
垣定城内尚有黄家兵马四五万余众,按常理,至少能撑月余。突然之间你说起了内乱,怕是杨肃二人必不会信,到时候只需将献降之人连同降兵一起去除兵刃,押往别处,你我无异于自断一臂,剩不了几个可用之人。”
逸白故意急道:“姑娘还说不绕弯子,我看你这弯子都绕了九曲十八回了,我听都听不明白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断了垣定水源,垣定就该撑不过五日。”
逸白笑道:“这活儿可怎么干,暗河隐在峭壁乱石之下,也没谁能给它起个坝啊。若说从地表上拦,那可是在垣定城内了,也没人进的去啊。”
“何必拦它,既是垣定水源皆来自于此,一袋毒药下去,城中便再无饮水可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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