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张一点点的展开,窄窄一条既无信头,也无落款,寥寥数字而已。
“薛弋寒卒于桃月二十。”
薛凌顾不得多想,扔了条子手忙脚乱的去拆盒子剩下的一堆纸条。
这一拆,昔日断肠事,尽到眼前来。
社日夜宴,帝后崩。六皇子继位。----百官守灵,薛弋寒不归。新帝震怒----战事未起,拓跋铣求亲于梁。----无忧公主芳心暗许。----国公参薛弋寒挟军功以令天子,仗势行凶。----宰相参薛弋寒谎报军情,国丧不回,目无尊卑。----西北十六城无战。----无忧公主和亲----薛弋寒连手宋柏暗害无忧公主,阻梁胡秦晋,以固自身之威。----兵刑吏三部共审薛弋寒大不韪余百条,九族同罪。----宋柏拱手平安二城,致宁城失守,西北焦土。
赐薛弋寒自尽,宋柏满门抄斩。
那些她没参与的过往,终于以另一种方式点点滴滴的侵入脑中。
可是,怎么会?当日先帝驾崩,明明是胡族囤兵城外。怎么会过了几日,拓跋铣就到了京城?
她的父亲一生荣耀,怎会拿西北玩笑?宋柏又怎会成了叛将?
信上皆是寥寥数字,可见只是传递消息,未必就是真的。薛凌握着剑,在屋子里来回踱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