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信里,少年的心思稚嫩,无非是思父念兄。再往下,字迹就一点点变化,最终成为笔走龙蛇的狂草。
“念宋家之祸,恒度日如年。”
最后几封,竟然又变回隶书,只是与最初对比,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的手笔。想来,也是活成了另外一具躯壳。
翻完宋沧的信,薛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总算,这两年总算抓住了点什么。
再往盒子里看,却已经到底了。可从盒子外面的宽度来看,这才到盒身的一半高度,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?
薛凌拿起来摇晃了两下,里面有些淅淅索索的声音。她向来不爱物,直接拿剑把盒子削去了一角。
果然是有夹层,下面还有一叠书函,废了些功夫拿出来,才发现,这些书函信笺皆已经被拆过了。很明显,原并不是给薛凌的。
最上面的一封,似乎颇为名贵。纸是上好的描金笺,折了好几折,只剩一个筹子大小。
薛凌觉得自己有些奇怪,她分明不知道信笺内容是什么,手却抖的慌。
越慌就越拆不开,越拆不开就越慌。好在这描金笺颇为结实,不然怕是直接让她给撕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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