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娘道:“诏儿从小就聪明,性子要强。因为没了父亲,他硬是事事都要比别人做的好。在衡山读书时,三更起五更眠。天天在山间锻炼身体。说是不能像他父亲一样壮志未酬身先去。书院里有武修课,他咬着牙挤出时间来练。我没见过比他更用功的孩子。他为什么要这么早考秀才?就是想有些地位好不被人看低。那年伴读落选的事,他嘴上说没什么,却独自在书房熬了一夜。出来后还笑着安慰孙家的那孩子。我这心里就揪心一般的疼。我知道,他想的是若他父亲还在,他就是正经的世子,就不必受这等委屈……”
陆霄嗤笑:“笑话!大哥要是活着,他连命都不一定保的住。你们几年未同房,你却有了身孕。他不下狠手对付你们母子才怪!世子?大哥身体有毛病,没有子嗣,就算他是嫡长,父亲也不会把爵位交给他。”
假山洞中,陆诏的身体剧烈的颤抖。叶明净抓住他的胳膊:“你冷静点,这说明你和你娘都是有福气的人。陆云死的正是时候。”
说这话时,她没敢看陆诏的脸。
那蘅娘又道:“可是诏儿不知道这些。他一直把那人当成是完美的父亲。那人在外头的名声又那么好,诏儿也受了颇多遗泽。若是多了一个庶子继父,诏儿受不了的。”
陆霄的脸色变得灰败,颓丧道:“我再想想办法,总能有法子的。”
两人沉默了片刻,终是无语,一前一后的离开了。
叶明净转过身,对着陆诏道:“子不嫌母丑。”
陆诏默默的看着她,突然俯身,柔软的唇落在叶明净的唇上。
叶明净大吃一惊,立刻推他。他却紧紧的用身体压住她,用力在她嘴唇上辗转摩擦。
“你疯啦!”叶明净终于推开陆诏,气势败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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