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霄一把抓住她的肩:“你没有对不起她,对不起她的人是我!那天你喝醉了,清醒的人是我。是我存心害了你。”
蘅娘拨开他的手,轻声道:“你既然知道害了我,就放了我可好?”
陆霄怒:“我已经陪给他一个儿子了,为什么还要连你也陪上。你也不用说了。我主意已定,虽说是再嫁从己,可娘家人的话也还是有些威信的。我明日就书信一封去衡阳。我就不信,你兄长愿意你守一辈子寡。”
蘅娘惊怒:“不可以!”
陆霄突然镇定了下来,淡然反问:“哦?为何不可以?”
叶明净兴味的转过头,悄声道:“这个表情、还有语气和你刚才很像呢。”
陆诏的脸色活像是要吃了她。
外面,蘅娘似是被击倒了一样,无力的依在树杆上:“你不可如此。你若是这样做了,诏儿以后还怎么做人?他在京里本就势单力薄。要是家里再出这种事,他无论是在清流,还是勋贵世家的圈子里都会低人一等。诏儿有大志向,我们为人父母的,不能帮他就算了,怎可拖累他?”
陆霄的脸色极为难看:“我们又不是无媒苟合?我丧妻、你丧夫。正正经经三媒六娉的行大礼,怎么就低人一等了?怎么就拖累他了?他既有真才实学,就不会因为这些有影响,定能一展所长。”
蘅娘反问他:“真的吗?你真的认为只要有才学,就能被重用?你真这么想?”
陆霄噎了一下,半晌后神色懊恼的道:“总会有办法的。你只说你同意就好,那些事,我来想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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