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逐渐冷了起来,闻时也从那段混乱无序的生活中走了出来,还见了一回陈秋。自打闻时回来,他和陈秋倒是经常见面,聊聊闻年又聊聊傅誉,再乱七八糟的聊点别人。
当然陈秋也不怎么好,两个难兄难弟都因为感情愁眉苦脸的,闻时一问,陈秋就叹气儿:“我们又吵架了,因为他说他想读博,我就烦的要死,烂学有什么上的,咱俩没念书也不见得过得不好啊。”
“人家爱学就让人家学呗。”闻时又点了一根烟,深深的抽了一大口:“你当年不是说人家目的性太明显,占有欲太强吗?现在怎么爱的死去活来?”
“不一样。”陈秋有些气恼:“他大爷的傅誉就是个白眼狼,我懒得说他,迟早被他折腾死。你呢?不回渭城吗?”
“过段时间,年底了回去。”闻时打了个哈欠,声音懒懒的:“赚了钱得给我小侄女发红包。”
他没再提过一句闻年,就和陈秋聊着工作,风口,乱七八糟的商业讯息。两人曾经的青春年少也都算是翻了篇,就好像曾经那些日子已经算是上辈子了。他们两个都长大了,也都知道那种游戏人生的自由选项是最难的,只有有了钱和决策权的时候,才能算是自由。
闻时十二月底的时候就回了渭城,当落地就下起了大雪,一路上堵堵停停的将近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家,而他回的家,就是他们曾经的屋子。这里不会再有人过来,兰馥也不会回来,闻年也不会过来,但只有这里才算得上是闻时的家。
屋里有一股尘封许久的气味,好像还停留在那年秋天。闻时走进自己的房间,里头的陈设未变,他取出被子铺盖好,开窗通风了一会儿,就着手开始准备了,准备一些趁手的工具,好开展一些别的工作。
整顿完这些,闻时才给闻年打了电话,那边很快就接了,他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:“小时?”
“我回来了。”闻时带着笑意:“在你公司楼下。”
闻时也就等了一会儿,闻年就下来了,虽说这些年也见过几面,但像这种面对面的站在一处还真是头一次。闻时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他哥身上乱滑,闻年也只是错过视线垂下眼眸,这种躲避的姿态让闻时有些生气。
“哥,好久不见啊。”闻时笑道,他继续道:“回来到现在还没吃饭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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