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想死他了!他只回来了一晚加半天,可她觉得自己身上仍有他的气息。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,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,也总会想到:如果文涛在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,低沉稳重的嗓音,双手拉起上衣的姿势,压在她身上深深喘息的疲惫,无一不让她念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想有个丈夫在身边。这件事怎么那么难实现呢?

        年初一,甄妮百般聊赖地陪父母转了一圈人山人海地寺庙,心里在想文涛;年初二,她跟父母去了一趟外婆家,看见新婚的表哥表嫂你侬我侬,心里在想文涛;年初叁,朋友约她聚会,她说不去,朋友立刻怼:“你见色忘义!有了老公不要姐妹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甄妮的心情真像在万里无云的戈壁沙漠中徒步,苦得唇焦舌烂,一句话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说心理上有一种叫做“女人结婚”的倾向狂,像候鸟在冬季南飞,遗传因子发作了,觉得自己必须该这个年纪结婚,因此特别向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有没有一种“女人离婚”的倾向狂?到了一个时间段,必须想让自己离婚,不离婚全身不舒坦?甄妮在想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年初四,甄妮离开父母家,回了她和文涛的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年初五一早,文涛给她发了一条短信:“我尽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“勿念”都没有呢,甄妮内心凄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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