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请你当我的作文老师。」他往皮夹随意cH0U出一叠钞票,放进鹅hsE信封,郑重其事地双手递给我。「这是直到我考上为止,批改作文的费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有收下。「考上什麽?」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苦涩一笑,水肿的双眼眯成辨认不出虹膜与瞳孔sE差的缝隙。「只是从一种公务员换成另一种公务员而已。不过因为X质有所差异,还是要通过录取率永远是个位数的国家考试才能转职。我已经交出辞呈,下礼拜就要着手准备国家考试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没等我开口询问转职的动机,自行解释,「现在效力的单位要处理群众各种疑难杂症。考上以後只要处理法律相关的问题就可以了,接触民众的机会也会大幅下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可以不用无端接收众人的不可理喻和负面情绪,的确不坏。」我深感认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吧!」他的Si鱼眼登时为之湛亮。「而且目前的工作会令身T吃不消。虽然广播电台总是字正腔圆地强调我们一天工时只有八个小时,但我们几乎天天都得上十二小时的班,偶尔只上班八个小时反而是例外中的例外。更不用遑论,班表总是连续安排四天白班,休息两晚,紧接着四天夜班,休息两晚,再上四天白班,以此类推。每次的休假,只不过是为了徒劳无功地调整作息而安排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简直是为了破坏人T机能而设计的班表。为什麽不采取三班制呢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因为政府不愿花钱雇用更多人手。毕竟增加职员的工时b较能节省成本。」他说着长叹一声,「其实我们的薪水也没有少拿,甚至还称得上优渥,人人称羡,月薪也b我接着要报考的职位永远多上一两万。其实我也是直到上个月得知一名学长的健康检查报告後,才决定辞职。你知道吗?一般人心肌梗塞指数大概落在两百,学长则高达五百二十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听起来就算买个午餐时倒在路旁也不足为奇,我按耐住这句不祥的话,问道,「他辞职了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没有,因为他还有一对年幼的子nV要养,家里需要这一份薪水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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