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一看,他的头大得几乎不成b例,脸颊因塞着些许食物而微微鼓起,但那应该是他的下颔骨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的眼睛真奇怪,」他不怕尴尬地打破沉默,而我则感到大祸临头。「普通人的瞳孔和虹膜都拥有sE差。你知道吗?瞳孔会随着光线大小而缩放,它的原理是因为瞳孔外缘有一层环型排列的平滑肌,它在视线受强光压迫时,使瞳孔收缩。相反,瞳孔外缘另有一层放S状的平滑肌,它可以使瞳孔放大,让眼球适应黑暗。奇怪的是,你的虹膜和瞳孔之间几乎没有sE差。彷佛有一层骨头蒙在你的眼睛上,一片贴着一片叠在双眼上,状似始终维持在最小范围的光圈。终其一生,只能绽开针孔似的洞,窥视外界。我记得古代某种哺r动物也有像你这样的眼睛,记得是水中的哺r动物。奇怪,我上星期才从谁谁谁的影片中看来的—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无法克制自己语无l次地打断他并非透过期刊论文的管道所得的廉价资讯,「不好意思,先生,我实无恶意。但我对你没兴趣,我需要的是钱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张大嘴巴,随即降低声量地提醒,「但,你知道吗?x1nGjia0ei易虽然没有产生任何受害者,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行为。但依据我们的社会秩序维护法—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没有要跟谁x1nGjia0ei易。没错,我是不该在坦承对你没兴趣之後,紧接着说我有经济压力。但我也没说这两者之中存有因果X。你g嘛用群众平面化的价值自行联想。」我一肚子火地小声反驳。这人简直跟垃圾没两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名醉汉朝我们投以疑惑的目光。他张口结舌,而後又露出试着重组词汇的神情。他还真将「罗嗦」两字贯彻到极致。

        少顷,他竟只真挚地问一句。「我可以帮你什麽忙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时语塞,并以不咸不淡的语气答道,「我刚遭逢意外,失去一切记忆,不知所以地变成移民。如果我明天还爬得起来,就要到对面去找工作了。」我用下巴指向殡仪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他打开天窗说亮话,可能是因为他无足轻重。无足轻重到倘使我的余生仅剩一天,也不会交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一个相貌平庸的陌生人,他只可能带来虚无或伤害,反正绝对不会是幸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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