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百无聊赖地走向教室後方,略为吃力地搬开浑如提拉米苏切片般难分难解的桌子,检查是否有学生遗落的文具。

        授课老师丰神俊逸,颀长挺拔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有次他脱下口罩,露出那有如孩童溜下滑梯、撞上一堵墙的鼻子後,我差点知难而退。但我仍克制不住拾级而上时,走在对方身後的慾望。尤其是在他穿着卡其sE或铅灰sE紧身K的美好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搬开第四张桌子时,我的目光与某个物事相遇。长着黑斑的香蕉皮?

        是哪个白痴遗落的,又是哪个白痴也不检查一下就并起桌子?

        还好尚未招来蟑螂。我到厕所取用擦手纸包裹香蕉皮时,恰巧瞥见洗手台堵塞。我火侯不够,只好到楼上洗手,顺便向柜台老师求援。

        行经教室外的椅子时,一幕幕似梦若幻的灯片,在脑海里次第绽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某次上课前,我和授课老师曾心存侥幸,认为半小时後的学生人数,定然能合身套入这些桌椅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殊不知,补课学生和试听学生的家长,彷若事先串通好似的,连通电话也没打,便让孩子前来教室。没有空位以供学生放置个人用品也就罢了,授课老师还得让出位子给一名迟到的原班生。岂有此理。

        於是我扛了一把乏人问津的家长等候用塑胶椅,放轻足音,抬到讲台上,唯恐中断讲课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授课老师还是不胜惊异地抛开一切,朝我直冲而来,叫我别为他做这种事。或许他还说了别的什麽,只是我一无所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组构文字期间,在他唇瓣的开启与闭合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那戴着木制念珠的左手,也正极尽温柔地托着我的手背。以往每每於无意间的相触後,皆会忸怩不安地避开的手,此刻已然淡忘男nV有别的规矩,正着着实实地托着我的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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