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──并不是贴纸的问题,菅原课长,敝社明明早於去年就跟贵社订货,中途贵社表示因为疫情影响,以人道主义JiNg神优先供货给中国,这点敝社可以认同,然而现在第一批进入台湾海关的货物,包装外箱印着中国用三个字,菅原课长,您觉得这是用贵社再补寄贴纸就能解决的问题吗?您认为我们的消费者不会试图撕开贴纸吗?您觉得敝社跟贵社多年来的交情,可以被这麽廉价的贴纸摧毁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很失礼,但办公室内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对着电话用日语咆哮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菅原课长,一直以来我们客户所期待的就是可以在敝社买到日本原装的产品,请问您们会在日本本地生产的商品上,使用印有中国用的外盒,然後说服顾客们里面的产品跟普通外盒没有两样?您会这麽做吗?会试图只是贴上贴纸盖住中国用三个字就上架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刻意停顿半秒:

        「尽管这是令人遗憾的决定,但基於维护敝社长年以来在台湾建立的商誉,我方不能接受这批货物,请贵社负担一切运回日本的费用。此外,敝社内部或许有必要重新讨论跟贵社之後所有的产品交涉。还请多多指教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挂断电话,我喘了一大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辛苦了,回归公司後就碰到这种鸟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回公司就碰到鸟事,而是之前我在家远距办公时,并不想用自家手机花国际电话费跟对方吵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单纯用电子邮件的一来一往,似乎没办法让阿答玛孔固力的日本人Ga0清楚重点。至於视讯……听说日本政府对於疫情的掌控,居然还是由每个区的人以人工填写到excel报表上,再用附件模式寄回中央政府统计染疫人数,对於这样的「科技大国」,我也不敢强求什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如果不是因为疫情的关系,我看菅原课长受你这通骂──百分之九十九是受伊雅索专案的迁怒,大概会直接搭机飞来台湾谢罪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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