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说这是向他表示感谢的。
他接了水，抬头看向操场另一头裁判席，有人与他对视，他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又匆忙低下头去，假装忙碌。
慌张咽下嘴巴里的水，温暖在嗓子处化开……这样的纸杯，裁判席才有的。
6、
下午三千米他换了短裤短袖，朋友陈三生在观众席为他加油。
比赛结束，裁判上场。
李常诀喘着气，感觉肺要炸了，裁判宣布：“第一名李常诀，九分十五秒。”
不出所料的成绩，他正要走，有人在身后叫他。
转过头向声源方向看去，靳度穿着白色的裁判服从风里走来，身后跟着另一位裁判。
李常诀有点紧张，只敢看他一眼，赶忙收了自己大喘气似的呼吸，太粗鲁。
天空麻雀群飞，掠过李常诀的头顶，几只小家伙脱离队伍停在树上看他们，也收了自己叽叽喳喳的声音，像雕塑一样安静，眼睛溜溜圆的。
“很厉害。”清冽是男声传出，夹杂着点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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