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时分,木栅门吱呀一声轻响,带着葱味儿的面食香气乘着风钻入我的鼻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破院如今已不能称之为破院,这些年我时常给爹爹带回各种绿植花卉,在爹爹的精心侍弄下,院里繁花锦簇,生机盎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踏入房门,爹爹正好捧着一碗雾气氤氲的汤面摆到桌上,指尖被烫得发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今日穿得正式,一身得体祥云暗纹白袍,青丝半挽,温柔娴雅,大抵是天道爱美人,岁月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,哪怕是放在待嫁儿郎堆里也不显得突兀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我回来,爹爹眉眼扬起欣喜笑意,好似一个在家里为妻主洗手作羹,殷殷期盼妻主早些归家的小郎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回来了,长寿面做好了,快些趁热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坐到他身旁,执起他的手低头将指尖卷入口里细细舔舐,他脸上登时染上一层薄红,小声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烫的,爹爹没有那么娇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待指尖温度稍却,我亲亲他的手背,右眼一眨含笑道:“长乐可不忍心爹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丁点儿损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爹爹曲起食指敲了下我的额头,抿唇一笑,若春风拂面:“伶牙俐嘴,快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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