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要多久?我手上还有几十家要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巍首长,我能当成兵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部队是个只有是与不是两种答案的地方,过多的解释或是推脱成不了一个好兵,这样的生活在你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看来可能算是不通情达理吧,但这就是军人硬朗作风的体现,也能让你学会每一句话说出口之前,先进行斟酌和对其负出相应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凯阳有些急了:“那巍首长,我的问题呢?既然你是军人,也应该用是和不是来给我个答案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巍邢岚愣了愣,没想到对方抓重点与逻辑的能力如此之强:“可你还不是军人。”随后,摸了摸沈凯阳的头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坐在军人招待所房间的写字台前,巍邢岚翻看着今天忙了一天的政审名单,当翻到沈凯阳的那张时,他停住了,回想起与沈凯阳的对话,竟被他给问住了,不禁摇摇头,露出一丝浅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笑啥呢?”一同来的方仲天顺手给巍邢岚捧过一杯水,没话找话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巍邢岚一样,方仲天也是个中尉,但比起坐得端正的巍邢岚,他一进房间就脱了外套扯了领带,衬衣下襟拉出裤子,扣子也解到了底,典型的军容不整,大口大口地吞着水,一整杯下了肚还不过瘾,又过去倒了一满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儿个可把我累得个够呛啊!难缠的还不是这些个要当兵的,他们的家长见了我跟见了仙儿似的又是送东西又是塞红包,硬是拜托我一定要把他们娃带走,折腾得我坐着不行,溜了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着,军人身份让你自我膨胀了?地方的诱惑很大吧,捞了多少?”

        方仲天差点呛着一口水:“我说岚儿,在你心目中我的思想觉悟就只有这么点儿啊?我可以拍着胸脯向你保证,我可是一颗子儿都没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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