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背多少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,静静地听着北风钻过缝隙的呜咽,寒冷从脚跟直直往上吞噬着体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凯阳,我知道你现在是彻底讨厌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军人该服从上级安排,连长让你上我没有资格有异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假如这是用你写的稿子换来的,而且你会不高兴,我宁可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万小柱,我们不是一类人,无论有没有来部队都永远不可能是,你是来对地方的,用不着向我内疚,我的稿子能让你上去读应该反过来算是我的荣幸。”沈凯阳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语竟如此的尖酸刻薄,这并不是他的本意,原来只是想安慰一下万小柱能让他安心背书,现在却成了种阴狠的极端,也许这就是妒忌心吧,沈凯阳脑子里一片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没有讨厌你。”补救为时已晚,万小柱已经被他说得萎靡不振,无论怎么唤他都不带答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凯阳打开隔栏蹲到他身边,两个穿着大衣的人挤在同一格里明显有些挤,但也暖和了不少,万小柱往旁边挪了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被我说哭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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