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了吗!”指导员更大声地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白!”所有人近乎歇斯底里地又回答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巍邢岚在后头轻声嘀咕了句什么,龚毅龙忙下令:“快带走!记住小子们都给我精神点儿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气氛不知为何变得十分紧张,所有班长也挺得笔直,方仲天在队伍前边不停地搓手来回踱步,一向沉稳的巍邢岚也免不了不住地往马路尽头张望,看得出来,对这位连长谁也不敢怠慢,沈凯阳心想他究竟是何方神圣,是壮如猛虎还是三头六臂,反正从这些了解连长的人的举动中可以了解他绝非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卡车终于出现在视线中,方仲天赶紧下令所有人从稍息调整回立正,自个儿也立正得很正式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子在距离队列半丈开外的地方停下,副驾驶座门一开,方仲天立即跑过去,四步立定,敬了个军礼,连长下车似乎都没有正眼看他,随性地还了个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愣着干嘛!把新兵放下来!”方仲天接令急忙跑到车尾放下护栏,带着一车的新兵们排到队列的最后面,连长看了看,自顾自地往回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哎哎!老崔你去哪啊!全连官兵都在这儿呢!”指导员赶紧过去把他拦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连长背着手看看他,又回头看看那边浩浩荡荡干瞪着眼的几百号人,笑了笑转身走到队列前,立得如同一杆枪一样,即使脸上带着那么些难以言状的笑,却依旧令人觉得杀气腾腾,而最有杀气的是他的眼神,如同枪头上的刺刀,那眼神就是锋利的刀尖,即便藏在笑里,也能透出冷兵器般的寒光,直击人内心深处的畏惧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质地有声的军礼:“我叫崔斐,你们新兵连的连长,咱训练场上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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