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好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不是好巧。迟然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酒会上碰到的年轻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换了个场合,年轻男人身上也少了件西装外套,领带也不见了,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,袖子也挽起一截,露出了缠在手腕偏下一点位置上的十字架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一个银白sE的、大约两三厘米长的、没有任何纹饰的十字架,被一条黑sE的皮质的细绳系着,绕了两圈带在男人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起来很像是迟然十二三岁时流行的非主流“家族”会喜欢的饰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男人虽然看起来还像个学生,却肯定已经不是会在社交软件昵称后面括弧一个“已黑化”的心理年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在迟然的印象中,她很少见到信教的人把十字架戴在这么醒目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迟然打量着这个不常见的十字架的时候,年轻男人已经拿着自己的酒杯走到了迟然对面的椅子旁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吗?”男人笑着问,手链上的十字架垂落下来,轻轻晃了晃。

        迟然移开目光,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把酒杯放下,是一个外壁上还挂着水珠的加了冰球的威士忌杯,冰球还没融化多少,看得出来男人也刚来不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当然的,毕竟男人也刚从酒会上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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