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中,我感觉有人抚摸着我的脸庞,然后如一阵风般走了,我登时抬头,下一秒手术室的门打开,主治医生从里面走出来,他摘下口罩,一脸的惋惜,“抱歉安小姐,夫人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微凉的触感我还在回味,有些脑子跟不上,“你说什么?去了?我妈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医生上前抓着我的肩膀说道:“安小姐,请您节哀,夫人她……一直很痛苦,其实颅内大出血跟器官衰竭,已经说明身体到了极限,我想如果没有安小姐,夫人坚持不了这么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怎么会呢?我不想承认医生这些话,我费尽心思将妈妈转入这里,一直用最好的药,住最好的病房,怎么就会让她痛苦呢?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有我啊,她怎么会痛苦呢?”我小声质问医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医生有些于心不忍,“节哀,安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说,妈妈真的走了,对吗?

        随之盖着白布的母亲被推出来,护士看了我一阵,见我没反应后便推着妈妈走了,自始至终,我都没勇气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脑海中一阵山崩地裂后,我在医生的扶持下站稳,颤抖着将银行卡塞进他手里,“这里一共一百四十万,除去医药费,省下的钱给妈妈添置一块墓地,我记得医院有专门的墓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可以,请添置两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医生可能以为我一个小姑娘没精力,没勇气承担这么多,接过后郑重说道:“好的安小姐,你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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