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继孟对东面来的这个人执礼甚恭,一见便即施礼,说道:“海大人,你来得早啊。洞冥子来了没有?”

        孟华心道:“原来这个家伙就是洞冥子奉为靠山的那个‘海大人’洞冥子对他今晚要来之事连心腹徒弟也没有告诉,不知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?”

        心念未已,只听得那个“海大人”道:“我也是刚刚来的。不过洞冥子却要迟二个时辰才来迎接咱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阳继孟道:“洞冥子怎的这样没有礼貌,胆敢要海大人在这里候他一个时辰?”那“海大人”笑道:“是我特地把和他的约会拖迟一个时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阳继孟道:“为什么?”那“海大人”道:“有件事情,我想和你商量商量。”阳继孟道:“海大人太客气,有甚要我效劳,请你吩咐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“海大人”道:“第一件事,这‘海大人’三字,你可不能用来称呼我了。从明天起,我的身份是一个做临时工的清虚观的打杂工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阳继孟诧道:“海大人何故如此纤尊降贵?”话犹未了,那“海大人”瞪他一眼,说道:“老阳,你又忘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阳继孟道:“对不住,我称呼惯了,一时改不过来,海大人,那我如何称呼你才好呢?”那海大人道:“我叫你老阳,你叫我老海。但从明天起,你若是在人多的地方见到我,你根本就不用和我打招呼!阳继孟应了一个“是”字,重提那个问题:“老海,其实你以客人的身份出现不也可以吗,何须如此纤尊降贵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“海大人”道:“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,你知不知道,我的副手已经出了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阳继孟道:“我还没有见到洞冥子这支的子弟,在路上碰见的崆峒派那些门人,我可不敢向他们查探。但也听说吉鸿是给江海天的儿子捉去和欧阳大人失踪了之事,却不知是真是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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