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逐流道:“我想请问丹丘兄,何以在这件事情过去三个月之后,方始回山?”当年丹丘生就是因为在案发之后“失踪”如此之久,以至被人猜疑他是“劫财劫色”的。金逐流亦已知道他“失踪”的原因,所以明知故问,是想给他有一个当众解释的机会。
牟丽珠代答道:“这是因为我的缘故,我受了重伤,他当然不能不照顾我。而且他自己也受了伤,虽然没有我伤得重,亦是不轻。”
她继续讲那晚她杀了何洛之后的事情,众人方始知道,他们那天晚上当真可说得是死里逃生,凶险之极。
本来晕倒地上的牟丽珠,突然跃起,一剑杀了何洛。这一下大出海兰察与欧阳业的意料之外,这刹那间,他们都是不由得骤吃一惊,心神大乱。
高手搏斗,哪容乱了心神。丹丘生抓紧时机,反手一剑,伤了欧阳业,跟着一剑,又伤了海兰察左臂。
不过,海兰察的本领却非欧阳业可比,在丹丘生刺伤他的时候,他也一掌击中了丹丘生。丹丘生先受了何洛的剑伤,此时伤上加伤,其实是伤得比海兰察还重!
但伤得最重的是牟丽珠。她一剑插入何洛后心,没至剑柄,用了全身气力,在何洛倒下去的时候,她只觉眼前金星乱舞,眼看自己也要跟着倒下去了。
眼光一瞥,只见掌风剑影之中,海兰察固然衣袖殷红,丹丘生也是摇摇欲坠。牟丽珠神智尚未迷糊,一看就知他们乃是两败俱伤。这正是最危险、最关键的时刻!
“不,我现在还不能死!”牟丽珠一咬牙根,把插在何洛背心的长剑拔出来,吸一口气,用最后的一点气刀喝道:“不要放过这两个鹰爪!”
她唱的是“空城计”幸亏海兰察却是不知她的虚实。他曾亲眼见过何洛给她杀得只有招架之功,此时只道她刚才乃是诈伤晕倒。欧阳业给丹丘生伤得颇重,此时已是无力再战。
海兰察怎敢单独一人,抵挡丹丘生与牟丽珠的联手夹攻,只好拖着欧阳业赶快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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