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那次给洞玄子送密信的人名叫郝大志,这个郝大志却并非洞玄子的弟子,而是洞冥子的俗家弟子,洞冥子对他的看重,是还在如今他的大弟子大石道人之上的,那时郝大志已经学成出道,他是俗家弟子,不用住在清虚观,但每年也总要来几次的。他一去不回,洞冥子亦已猜想得到他是送命的了,但未得确实的消息,十八年来,却是难免一直提心吊胆,不知他是否落在对方手里留作活口,如今听得他这得意弟子早已死掉,方始放下心上这块石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牟丽珠讲完了这件案中案之后,长叹一声,说道:“刘妈对我的忠心,对我的恩德,我是永远也无法报答她了!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暂且不按时间前后,提前说一说刘妈为我的壮烈牺牲。韩紫烟这贱人把我‘遣嫁’之后,按照原定的计划,藉口要回娘家,把家里的仆人全都遣散,只留下一个刘妈,猜想她准是对刘妈早已起疑,要留下她盘问口供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刘妈猜想也明知她的用意,但刘妈却不愿逃走,她为了替我爹爹报仇,我已脱出虎口,就不顾一切的和那贱人动起手,但可惜她报仇不成,却给那贱人杀了。这是事情过后,我悄俏回过一次家乡,打听到的。可怜刘妈为我,尸骨无存,我要找那贱人为她报仇,也找不着!”

        听至此处,众人都是不禁为这忠仆慨叹吁嗟,只有洞冥子越发安心,暗自得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雷震子待众人吁嗟过后,说道:“牟姑娘请你回到正题来吧,后来怎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牟丽珠继续说道:“那晚刘妈回来,告诉我他们安排要杀丹丘生的事,我这才更进一步明白了他们的阴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起初我还不知道何洛是否与他父亲同谋,此时方知,何洛的心狠毒辣,实是不在他父亲之下。他们父子同谋,不仅要杀害我们父女,还要谋害他们本派的丹丘生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本来的计划是中途逃走的,在知道他们的阴谋之后,我这计划也是不能不放弃了。我必须在途中找个机会,把他们的阴谋告诉丹丘生,不能只顾自己逃跑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我却没法找到这个机会。一路上何洛与丹丘生形影不离,而我又是何洛未婚妻的身份,怎能不顾嫌疑,去找丹丘生单独出外说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日子一天过了又是一天,走了三天我还未曾和丹丘生交谈过半句。何洛串通了的那些强盗,每一天都有可能来到,到来谋害丹丘生的。我怎么办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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