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华得他指点,大喜说道:“这个法子顾全各方体面,确是可行之道。不过,好是好了,只有一样”
唐经天微笑道:“只有一样不好,太过委屈令师了,对么?”孟华给他说中心事,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或许是我顾虑,但我想,倘若这样子私下了结,别人一定会以为崆峒派的掌门看在你老人家和金大侠的份上,才不追究的。家师岂非仍然未能尽脱嫌疑?”
唐经天道:“你顾虑得未尝没有道理,不过却也用不着你为洞真子操心?”孟华不懂话中之意,不觉怔了一怔,说道:“我只是替师父担心。”
唐经天笑道:“我的意思是:解铃还是系铃人,你懂了么?至于怎样解铃’那就是洞真子的事了。他一‘解’了‘铃”你也不用替师父担心了。”
孟华这才恍然大悟,笑道:“不错,倘若咱们猜想得不错,洞真子明白了事情真相,知道曲在己方,他当然要编造一个故事,替我师父开脱。我和师父不会说谎,在他们却是出色当行的,自是不用我替他们操心了。”
唐经天笑道:“你也不要把洞真子设想得这么坏,万一咱们猜想得不对,这局面不知要如何收拾呢?”
孟华沉声说道:“要是问明真相,曲在家师,晚辈决不会拘私袒护。”
唐经天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事情往往有复杂得出人意料之外的。比如说,纵然令师没错,但是非之际,却是难明。”
孟华说道:“怎会有这种情形?”他年纪太轻,唐经天这几句老于世故的说话,他可是当真想不通了。
唐经天道:“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,但愿只是杞忧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但另外一件事情,你却必须小心在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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