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手搏斗,只争毫厘。孟华估计错误,但见青光一闪,对方的竹杖已指到他的胸膛。孟华一个吞胸吸腹,在这危机瞬息之间,脚步不动,身形挪后五寸。说也奇怪,大吉本来只须加一把劲,竹杖使力剁过去,就可以刺破孟华的胸膛的,他却没有乘胜追击以竟全功,反而向后倒跃三步。在这瞬间,宫内的双方高手都听得嗤的一声轻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双方倏的由合而分,此时在门外观战的白英奇可以看得清楚了,孟华胸衣上有三点污痕,显然是给对方竹杖点着留下的痕迹,大吉那根竹杖的杖尖是沾着污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英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想道:“钟长老叫这小子替我出场,真是连我的脸都给他丢光了。才不过是第一招,就给对方在身上留下标记,对方己是手下留情,哼,亏他还好意思恋战?”在他看来,孟华之败己成定局,想不到第一场就输得这样“惨”这样“快”白英奇不禁暗暗为本派担忧,倒是无暇有幸灾乐祸的心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钟展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。优昙和奢罗这两位“天竺神僧”反而是眉头打结。优昙法师为了保持风度,眉头一皱之后,勉强...后,勉强露出笑容,赞了一个“好”字,说道:“钟长老,恭喜你啦,贵派出了这样一位超卓的人材!像他这样年纪而有如此武功,老衲活了这一大把年纪,还是平生仅见!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展笑道:“两人都好,法师别要只是给我这记名弟子脸上贴金。令师侄的金钵妙用无穷,老朽今日得见,也说得是大开眼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奢罗要为徒弟打气,跟着说道:“不错,这一招双方都吃了点亏,比武只能算是扯直,大家都没输赢。大吉,你别气馁。给师父挣点面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英奇诧异之极:“分明是这小子输了,怎的听他们的口气,倒似乎是这小子占了上风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在孟华吞胸吸腹之际,他的剑尖虽然给对方金钵的吸力,牵引得歪过一边,但余势未衰,挑开对方的竹杖,顺势一划,也在大吉的僧袍上划了一道穿鲁缟了。要不是他迅即后跃,受重伤的将是他而不是孟华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在外面观战的白英奇,可没有听见剑尖划破僧袍那声轻响。也没有看见僧袍上的裂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得清楚的只是孟华衣服的三点污痕,因为那是在胸口部位,特别显眼。大吉僧袍被割开的一道裂缝却是在不着眼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吉得了师父鼓励,退而复上,枯涩的声音说道:“师父放心,弟子不会输给他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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